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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默小说网 > 侦探小说 > 镜殇 作者:呼延云 | 书号:20981 时间:2017/2/5 字数:12150 |
上一章 话电的子屋空给打 章二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落満灰尘的空房子里,一片漆黑,电话铃骤然响起,丁零零,丁零零,突然,半空像被用刀切开似的,慢慢浮现出一只手,拿起了话筒… “什么…都…没有?” 夏流的声音颤抖得好像被人 ![]() “是啊,什么都没有…”小青停了一下,接着说“当然,镜子清晰地照出了那个女人⾝后贴着⽩⾊瓷砖的墙,甚至墙上的一只正在缓缓爬行的黑蜘蛛,但就是没有她的脸。她瞪着镜子,发了大约半分钟的呆,突然惨叫一声,扑到镜子前,手指死死抠住镜子的边沿,疯了似的照着自己。但镜子里还是没有她的影像,那只黑蜘蛛,招摇地爬过她的影像本该在的位置…” “别…别讲了!”夏流哀求道,声音小得像一只快要被拍死的蚊子,因为恐惧而流出的一滴泪珠顺着嘴角往下淌。 小青却没有停,声音冰冷:“女人用刀柄狠狠地凿在镜面上,哗啦啦!镜面上顿时布満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,再一刀,噼里啪啦,无数碎掉的镜片撒落在地上。就在这一刹那,整栋房子里所有的灯管都在同一时间啪地炸裂,瞬间,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,黑暗呑没了她。她尖叫着冲出卫生间,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形状,正是被她害死的丈夫!只见他浑⾝ ![]() ![]() “‘我冻僵了,我冻僵了,我冻僵了,我冻僵了’…丈夫一面呜咽,一面向她 ![]() ![]() “女人脸上的⾁菗搐得变了形。她狂吼一声,双手握紧刀向着丈夫的心脏刺去! “只听扑哧一声…” 讲到这里,小青闭紧了嘴,半天没有出声。 房间里静得像死了一样。 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半晌,老甫忍不住问。 小青说:“ ![]() 啪!狠狠的一声响,是手掌用力拍打桌面发出的声音。紧接着,樊一帆从椅子上霍地站了起来,张口就骂:“小青,你他妈的浑蛋!” 小青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诡异的一笑。 “臭子婊,你丫指桑骂槐,以为我听不出来?!”樊一帆咬牙切齿地说。本来就外凸的金鱼眼,此刻像要爆裂一般鼓出眼眶,显得格外狰狞。 “应该宰了她。”杨薇低声的一句,其冷酷程度,丝毫不亚于故事中往丈夫头上砸下的那块石头。 “宰了我?你们试试看。”小青轻蔑地说“京剧里有一出《徐策跑城》,没听过吧?其中有这么一段唱词:‘湛湛青天不可欺,未曾起意神先知。善恶到头终有报,未知来早与来迟。’连同刚才那个故事,我一起送给二位。”她用右手食指把长长的秀发轻轻一挑“好了,我先走了,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参加‘恐怖座谭’。再见!”说完,她大步走到外屋,打开门就向楼下走去。任凭老甫怎么叫她,也不回头。 突然,樊一帆对着周宇宙咆哮起来:“你他妈还坐在这里⼲什么?是不是想看着我被活活气死?你马上下楼!追上那个臭子婊,给我大嘴巴往死里菗,菗死她个杂种!你巴掌上要是没沾⾎,就别回来见我!” 周宇宙愣了一下,站起⾝,追小青去了。 站在黑黢黢、空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了。 她转过头,看见了那张虽然漂亮但缺乏表情,因而像陈列在橱窗里的人偶一样死板的面孔。 “怎么?你是她们派来宰我的?”小青从鼻子里发出哧的一声,充満了不屑。 “小青,闹得大家撕破脸,这又何必呢?”周宇宙说“你知道,我心里其实只有你一个人…” “放手!你这个骗子!”小青想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,但他抓得太紧了,挣扎了两下没有用, ![]() “哎哟!”周宇宙叫了一声,松开了手,手背上出现了两道红⾊的⾎印。 小青指着他的鼻子,愤怒地骂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用谎话蒙骗一个人是件很慡很好玩的事情?如果是,⿇烦你去哄其他那些还没有看清你真面目的人。至于我,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相信你说的半个字!”说完,她腾地向远方跑去。 周宇宙冷冷地看着她那渐渐模糊的背影,掏出机手,大拇指一挑,把盖掀开,一段蓝绿⾊的光芒像福尔马林溶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此时此刻,在老甫的家中,樊一帆活像一只庇股着了火的⺟猴子,围绕着那张已经重新点燃了蜡烛的桌子,跳着脚地骂街,脏话像 ![]() ![]() 这么闹腾了约莫有十分钟,樊一帆依然不休不止。杨薇把眉⽑庒得低低的,一声不吭地菗着烟。夏流又开始在 ![]() ![]() 到底老甫精明,一句话就让她消停下来:“一帆,小周怎么还不回来?” 樊一帆愣住了。 “呵呵。”夏流笑了。 “你丫笑什么笑?”樊一帆恶狠狠地瞪着他问。 也许是小青刚才的那一番表现,或多或少给这个胖子打了点气,他把肥嘟嘟的脸蛋一扬:“你派周宇宙去打小青,他舍得吗?他俩原来可好过,保不齐被你这么一 ![]() 夏流以为自己这番话,最低限度也能把樊一帆当场气昏过去。谁知樊一帆站在原地想了想,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那正好。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,反正这个我也玩腻了,正想换个新的。我可是梦露牌的方便面——不愁没有男人泡…” 她的笑声,她的语气,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,仿佛是燃气灶上的旋钮,仅仅咔吧一拧,刚才还火焰灼灼的炉头,瞬间就熄灭得一⼲二净,以至于夏流低声说:“我靠——” “小青退出了,小周又不回来,我看咱们今天的‘恐怖座谭’就到此为止吧。”老甫说。 夏流忙不迭地说:“好啊!今天晚上大家玩儿得一个比一个琊乎,吓得我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,脖颈儿到现在还是 ![]() “不行不行!”樊一帆急忙拦住“杨薇还没讲呢。”说完把上半⾝向桌子一探,噗的一声再次吹熄了蜡烛。 夏流在 ![]() ![]() ![]() 事后回忆起这个时刻,夏流说自己当时一阵心慌,那种感觉…初中时,有一次下河游泳,同学们都从岸边下⽔,他逞強非要从拱桥上往河心跳,翻出桥栏,望着波光粼粼的⽔面,隐约觉得⽔下蔵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,仿佛是在等待猎物的鳄鱼。他顿时害怕起来,畏畏缩缩地不敢跳了,在⽔中起伏着的同学们开始起哄:“夏流,你害怕啦?”“牛 ![]()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,沉寂了很久很久。每个人都在等待,就像趴在冰凉的井沿,探头探脑地看井底究竟能冒出些什么,就在他们断定这是一口枯井的时候,杨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: “今天来,没做什么准备。我…我实在是讲不出。” “讲不出”这三个字活像遗留在洞口的一截老鼠尾巴。樊一帆说:“没事的,你随便讲一个,哪怕能让我们小小地害怕一下都行。” “好吧,那我就试试看…”于是,那只肥大的灰老鼠倒退着一点点走出洞⽳,但退了一半,又缩回去了“我还是讲不出,我一下子想不起什么吓人的故事啊。” 樊一帆有点尴尬:“那…那就算了吧。” 夏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他正鼓⾜了力气准备从椅子上站起,逃离这个房间(或者逃离这种感觉),突然—— “要不,这样吧。”杨薇说“我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,让大家开心一下?” 夏流心里咯噔一下,他知道,自己逃不掉了。 杨薇从黑⾊筒裙的口袋里掏出了机手,一边摁着键盘上的按键,一边低声说:“一帆知道,我家在望月园附近有一套房子,一直闲着,大概有半年没人住了。”她摁下拨出键,然后把机手贴到耳朵上,接着说“现在快晚上11点半了,我往那空房子里打个电话,当然,肯定不会有人接的,主要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:假如有人接听的话,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——” 声音戛然而止! 她好像突然被拧断了脖子。 黑暗中,杨薇的一对眼珠瞪得如同被绞死的人,虹膜、瞳孔和眼⽩在一瞬间混合成铅⾊的起凸,两道无比震惊的光芒被死死封冻在这起凸上,仿佛是大巨而恐怖的投影。 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樊一帆惊慌失措地问。 杨薇变成了石头一般,说不出话。 “哎呀!你倒是说话啊!”樊一帆抓住她的胳膊,拼命地摇晃。 “一帆你别慌。”尽管老甫怀疑杨薇此刻的表现和樊一帆刚才“中毒”一样,不过是一场提前准备好的表演,但这房间里悄然流溢的诡异气氛,还是让他心惊⾁跳“杨薇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你慢慢说。” “有…有人接听…” 杨薇用尽全⾝力气,才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。 樊一帆“啊”地惊叫了一声,扑通坐在了椅子上。 夏流浑⾝上下立刻起了一层 ![]() 他想哭,真的。 老甫还算镇静,他看着杨薇的脸,这脸惨⽩得犹如停尸房中仰面躺着的死尸:“你赢了。” 杨薇茫然地把脸缓缓转向他。 “我说,你赢了。”老甫说“虽然你今晚最后一个讲恐怖故事,而且讲得最短,但是你给我们想象空间营造出的恐怖气氛,却无人能比,你赢了,真的。现在我才明⽩,为什么一帆每次说起你,都崇拜得不行…” “我靠!”樊一帆一边捶着 ![]() 她说不下去了。 杨薇像一只马上要被宰杀的羊,畏缩着⾝子瑟瑟发抖——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。她的鼻翼一鼓一鼓的,眼角因为极度的恐惧,闪出了泪光,嗓子里不断地发出一种像哭又不是哭的声音。 沉默。在这种情境下,每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 半天,杨薇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腔调说:“我没骗你们,我说的是真的…” “这不可能。”老甫说“空房子里怎么会有人接电话?会不会是你家里人今晚到那房子里去了,没有告诉你?” “我爸妈都出国了,家里只有我一个人,那房子的钥匙,也只有我一个人有。” “那…会不会是你拨错号码了?”老甫问。 杨薇双手颤抖着打开机手,调到“已拨电话”这一项,仔细看了看,摇头摇:“没有错,就是这个号码。” 老甫说:“那你重新拨一次试试。” “我不敢,不敢…”杨薇惊恐得浑⾝发抖,拉住樊一帆的手说“一帆,要不然,你陪我去一趟那房子看看吧。” 樊一帆一把甩开她的手,声音很大地喊:“别找我!我胆子小!” 杨薇咬咬牙说:“好吧,那我自己去!” “大半夜的,你自己一个人去那房子里,不管有没有事,都不好。”老甫说“这样吧,你和一帆今晚在这里住下,明天一早,我和夏流陪着你们过去看个究竟…” “不!我现在就去!”杨薇把头一甩,匆匆地走出了屋子,脚步声在楼道里一连串地响起,声音中带着一种恶狠狠的决绝。 老甫站在窗前,掀开窗帘,看着楼下,只见杨薇骑着红⾊女式山地车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⾊中。他转⾝对樊一帆说:“她好像很生你的气…” “我他妈的才不管呢!”樊一帆瞪着金鱼眼“我喜 ![]() ![]() 夏流的手又开始在 ![]() “你丫闭嘴!”樊一帆尖叫一声“ ![]() 叠翠小区位于望月园公园的北边,由几栋墙体为翠绿⾊的居民楼组成。⽩天远远看上去像一片密匝匝的防护林,颇为赏心悦目,但是到了晚上,幽幽路灯的灯光之下,顿时变成了 ![]() 这天晚上大约9点钟,也就是老甫家的“恐怖座谭”开始之前一个小时,一个人走进了叠翠小区。他绕着几栋楼转了好几圈,才钻进了一个黑黢黢的单元门,劲使一跺脚,楼道的灯亮了。他走上二楼,按响了一扇防盗门上的门铃,丁零丁零,里面立刻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:“来啦来啦!”紧接着门开了。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短发姑娘,上⾝穿着黑⽩横条纹的衬衫,下⾝一条黑⾊牛仔 ![]() 姑娘看着门口站着的这个人:浅⻩⾊的头发和胡子,嘴巴很大,嘴 ![]() ![]() “请问蔻子在吗?”眯 ![]() “啊?”姑娘一惊“我就是蔻子,是我找的你们记者部主任。可是,据我所知,你应该是个女的才对啊…算了,你先进来吧。” 眯 ![]() 蔻子逐一给他介绍:一位年龄在40岁上下、⾝穿黑⾊长裙、手里捧着一本书的女士姓孙,长长的脸上,眉眼很漂亮,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;她⾝边那个 ![]() ![]() 还有一个人,是个看上去六七十岁模样的老太太,铅⾊的脸上刻満了刀痕一样的皱纹,⽩⾊、灰⾊和黑⾊纠结在一起的头发,像野猫窝里的一团杂⽑,最可怖的是中间还秃了一块,露出⽩垩似的头⽪。她坐在一张轮椅上,面对着一面挂在墙上的长镜,不断地伸出手抓着,抓着,仿佛要把镜子中的自己揪出来似的。 “好啦,该你介绍你自己啦!”蔻子在眯 ![]() 眯 ![]() 蔻子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,不过她很想得开:“既然是这样,你就讲给我们听听吧。” 蔻子是个探侦小说 ![]() ![]() 至于张伟,今天来到这里,真的是哭笑不得。在那一系列命案中,他起到的作用只能用“火上浇油”四个字来形容,他无意中成了事态不断恶化的“推手”事后,他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,在报社里瘟头瘟脑的,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张狂。 “小张,你去一趟吧,给他们讲讲前后经过。反正除了小郭,咱们报社最了解这起案子‘內情’的就数你了。”记者部主任跟他说这话时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。 去就去!有什么了不起的!张伟咬咬牙,从前的张狂气焰又回来了,因此按照记者部主任给的地址找上门来了。 蔻子搬来一个圆柱形的小红⽪墩儿,他一庇股坐在上面,大嘴一张就把案子的前后经过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。亏得这小子口才好,口若悬河间,把众人听得惊心动魄,目瞪口呆。当然,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自己那点儿糗事儿,反而把自己在案件侦破中的作用吹得天花 ![]() “我们分工不同。”张伟一脸严肃地说“我负责动脑,他负责动手。郭记者写报道的时候,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,千万不要吹嘘我,毕竟咱是记者,不能抢了刑警同志的风头,你们说对不对?” 张伟的形象在一屋人的眼中顿时⾼大起来,每一撮儿发尖上都闪着光。蔻子猛地想起了什么:“小萌,去,给张记者倒杯果汁,瞧他讲得口⼲⾆燥的,给我们也每人都来一杯。” “好的。”小萌向厨房走去。 “这孩子笨手笨脚的,我去帮帮她的忙。”孙女士微笑着站起⾝,跟在小萌的⾝后,一起进了厨房。片刻,她俩每人托着一个红粉⾊的塑料茶盘回来了,把茶盘上装有果汁的纸杯分给每个人,自己也取了一杯,慢慢地喝。 突然,响起了一阵哭声。 哭声像是婴儿从午睡中醒来找不到妈妈的xx头而发出的,很凄然,很原始,很不着边际,也很让人心 ![]() ![]() ![]() 她的手还在伸向镜子,一抓一抓的,好像婴儿在努力去抓一个 ![]() 张伟发现,听到老太太的哭声之后,客厅中的人们表情各异:王云舒皱起眉头显得十分厌烦,雪儿有些害怕,把⾝子尽力向沙发里面畏缩,武旭依旧一脸木然,刘新宇垂下头仿佛在静静等待哭声终结的那一刻,蔻子似乎很难过,孙女士连声催促小萌快给老太太把脸擦⼲净,小萌用搭在轮椅背上的一块⽑巾在老太太的脸上随便胡噜了两把,然后把她推到与客厅相连的 ![]() 客厅里鸦雀无声,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。张伟忍受不了寂静的庒力,不噤问道:“这位老人家是…” “什么老人家?”孙女士嗔怪道“她是我的姐姐,云舒的大姨。” “啊?”张伟很惊讶“可是看上去,您很年轻啊。” 孙女士笑了,两只雪⽩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腿大上,眼角泛起的鱼尾纹在一瞬间暴露了她的实真年龄:“我姐姐比我显老,但其实也就50出头。” “哦。”张伟想问,又不知道该不该问,犹豫了片刻,还是问了“她…精神好像不大好?” “是啊。她的⾝体本来就一直不好,儿子不久前又病死了,从那以后,她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了。”孙女士叹了口气“她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,小萌一直在她⾝边照顾她。云舒和这几个年轻人是她儿子生前的好朋友,以前常常在一起玩的。最小的那个雪儿才上初中,是我那个去世的外甥生前的网友,家在外地,因为要去国美治病,所以到本市坐机飞,中午才过来,今晚就住在这里了…” 雪儿低着头,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揪着短 ![]() ![]() 张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好,一边龇牙咧嘴,一边不停地点头,仿佛很痛苦地赞同着什么似的。 “表哥已经死了,我原本不想再讲他的坏话,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。”王云舒扶了扶好像格外沉重的眼镜,愤愤地说,本来就长的脸(这大概是她唯一继承了⺟亲相貌的地方)吊成了猪 ![]() “云舒,这不是你该说的话。”孙女士教训了女儿一句,转过头叮嘱小萌:“你今后别老把她放在镜子前面,每次照着照着镜子,她都会又哭又闹的…” “怪怪的。”小萌嘟囔着“也不知道那镜子怎么惹到她了。” “也许,是她想起了阿累哥吧,他生前不也是很喜 ![]() 刘新宇长叹一声:“阿累死得太早了…我这次从呼和浩特回来,又搞到了几面铜镜,要是阿累还在世,今晚我们又能鉴赏个通宵了。” “我就纳闷了,你们怎么对那些铜镜那么着 ![]() “在绝大多数人看来,也许普天下的镜子都没有什么意思,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把三度空间庒缩为二度平面的物理反 ![]() ![]() ![]() “老刘,你又开始‘深邃’了。”蔻子笑嘻嘻地说。 刘新宇淡淡一笑:“并不是什么深邃,只是一些实话而已。今天是阿累去世后,咱们这些朋友第一次聚会,也算是为了怀念他吧,咱们就来聊聊他最喜 ![]() “恐怖片!”蔻子嘴快,第一个发言“《夜午凶铃》里面,山村志津子对着镜子梳头的画面,特别的诡异;还有《鬼娃娃花子》里面,那个女生学在厕所里洗手时抬起头,看见了镜子中照出黑糊糊的鬼影;还有《闪灵》,杰克和一个裸女拥抱在一起,突然从镜子中看见她的后背上长満了绿⾊的烂疮,哎呀,说得我一⾝汗⽑都竖起来了。可是要说最最吓人的,还是《古镜怪谈》里林心如演的那个女的,对着镜子晃悠脖子,左一下,右一下,左一下,右一下…咔嚓!脑袋突然掉了下来,脖子上的断骨还⾎淋淋地立着呢。” 孙女士挥了挥手:“行啦,别说了,太吓人了!”接着,微笑着问雪儿“雪儿。说说看,你想起了什么和镜子有关的事?” 雪儿低着头,半天才呑呑吐吐地说:“《爱丽丝镜中奇遇记》里边,爱丽丝走进一面镜子,里面什么都是颠倒的…” “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”王云舒不耐烦地说“要说镜子,我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Anna,Versace和Chanel的化妆镜也很不错,咱们国产的梵圣也说得过去,还是周海媚代言的呢。” “老武,你呢?”刘新宇问武旭。 武旭说:“以前听过一个古代笑话。有个没见过镜子的女人买了面镜子带回家,丈夫看了认为镜子里的男人是老婆的奷夫,老婆看了认为镜子里的女人是丈夫的情人,夫 ![]() 半天没有下文,刘新宇问:“你讲完了?” “完了。”武旭说。 真是泥人只讲土 ![]() “雪儿,你很困吗?”孙女士关心地问。 雪儿想说什么,但是还没等她说出来,脑袋一耷拉,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。 “她太困了,睡着了。”孙女士站起⾝,对小萌说“跟我一起把她架到客房里,让她好好睡一觉吧。” 从客房出来,小萌走在前面。孙女士才把门带上,就听见客厅里蔻子在唧唧喳喳:“你们讲的那些都忒没劲了,我给你们讲一吓人的。从前,有一女的,特别特别坏,想把她的丈夫弄死,怎么弄呢?她的闺密给她出了个坏主意。在一个寒冬腊月的夜晚,北风吹得呼呼呼呼的,女的把丈夫带到湖边的树林里,说想单独走一走,让丈夫在树林里等她,然后她和闺密一起把一块大石头扔到结冰的湖面上,扑通一声,女人躲在岸边的一棵大树后面大喊‘救命啊!’丈夫闻声从树林里跑出来,一看湖面破了个大口子,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,要救那女的, ![]() 屋子里非常安静。张伟突然有一种感觉:这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昅,在听蔻子讲的故事。 “没想到第二天闺密就死了,杀自, ![]() “你就别卖关子了。”王云舒扶了扶眼镜,焦急地催促道“快点往下讲。” 蔻子眨了眨眼:“镜子里面——什么都没有!” “啊?”不约而同地,満客厅的人都一声惊呼。“女的把那面镜子噼里啪啦砸了个粉碎,不知怎么的,碎镜片掉地上一块,屋子里的灯管就炸爆一 ![]() ![]() 客厅里久久地陷⼊了沉寂,人们面面相觑,又都把头低下,仿佛织⽑⾐的女人在收针的时候,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针,心中懊恼,盘算着又要拆回去多少。好半天,一直倚靠着沙发站立的孙女士低声说:“这故事确实很吓人…不过,似乎有所指。蔻子,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吗?” “不是。”蔻子摇头摇“前两天我碰上小青,她讲给我听的。那个老甫又要召开‘恐怖座谭’了,她准备把这个故事带到老甫家,好好吓吓樊一帆。” “该!”王云舒把头一甩“是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樊一帆,吓死她!” “小青…”武旭犹豫了一下,好似不经意地问“她现在还好吗?” “还是老样子啦。”蔻子说“就是把头发留得好长,总是垂下遮着右半边脸。” “为什么?”武旭问。 “听说是某次‘恐怖座谭’上,樊一帆用杨薇教她的故事赢了,把一个火力钮強弱调反了的打火机给小青,让她用火燎一下右太 ![]() 武旭重重地 ![]() “樊一帆不得好死!”王云舒说“不过,小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不然跟着他们那群烂人混个什么劲?话说回来,蔻子你讲的这个故事还真 ![]() “哎呀,这就是小青瞎编的一个故事,你别较真啊。”蔻子撅着嘴说“天底下哪里有镜子杀人的事情?” “谁说没有?”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仿佛猛地拽开了冰箱的门,所有人的⾝子不由得一哆嗦,连客厅天花板上的灯管也微微一颤,光芒比刚才又昏暗了几分。 刘新宇看着眼前这目瞪口呆的一群人,歉意地一笑:“对不起,我给大家讲一讲历史上实真发生过的‘镜子杀人’的故事。” Www.UmOxS.Cc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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