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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默小说网 > 经典名著 > 且介亭杂文 作者:鲁迅 | 书号:12894 时间:2015/5/18 字数:1174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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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生一点病,的确也是一种福气。不过这里有两个必要条件:一要病是小病,并非什么霍 ![]() 这二者缺一,便是俗人,不⾜与言生病之雅趣的。 我曾经爱管闲事,知道过许多人,这些人物,都怀着一个大愿。大愿,原是每个人都有的,不过有些人却模模胡胡,自己抓不住,说不出。他们中最特别的有两位:一位是愿天下的人都死掉,只剩下他自己和一个好看的姑娘,还有一个卖大饼的;另一位是愿秋天薄暮,吐半口⾎,两个侍儿扶着,恹恹的到阶前去看秋海棠。这种志向,一看好像离奇,其实却照顾得很周到。第一位姑且不谈他罢,第二位的“吐半口⾎”就有很大的道理。才子本来多病,但要“多”就不能重,假使一吐就是一碗或几升,一个人的⾎,能有几回好吐呢?过不几天,就雅不下去了。 我一向很少生病,上月却生了一点点。开初是每晚发热,没有力,不想吃东西,一礼拜不肯好,只得看医生。医生说是流行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光是胡思 ![]() 此之谓“空灵” 二 为了“雅”本来不想说这些话的。后来一想,这于“雅”并无伤,不过是在证明我自己的“俗”王夷甫〔7〕口不言钱,还是一个不⼲不净人物,雅人打算盘,当然也无损其为雅人。不过他应该有时收起算盘,或者最妙是暂时忘却算盘,那么,那时的一言一笑,就都是灵机天成的一言一笑,如果念念不忘世间的利害,那可就成为“杭育杭育派”〔8〕了。这关键,只在一者能够忽而放开,一者却是永远执着,因此也就大有了雅俗和⾼下之分。我想,这和时而“敦伦”〔9〕者不失为圣贤,连⽩天也在想女人的就要被称为“登徒子”〔10〕的道理,大概是一样的。 所以我恐怕只好自己承认“俗”因为随手翻了一通《世说新语》,看过“S塾缭厩*池”〔11〕的时候,千不该万不该的竟从“养病”想到“养病费”上去了,于是一骨碌爬起来,写信讨版税,催稿费。写完之后,觉得和魏晋人有点隔膜,自己想,假使此刻有阮嗣宗或陶渊明在面前出现,我们也一定谈不来的。于是另换了几本书,大抵是明末清初的野史,时代较近,看起来也许较有趣味。第一本拿在手里的是《蜀碧》〔12〕。 这是蜀宾〔13〕从成都带来送我的,还有一部《蜀⻳鉴》〔14〕,都是讲张献忠〔15〕祸蜀的书,其实是不但四川人,而是凡有国中人都该翻一下的著作,可惜刻的太坏,错字颇不少。翻了一遍,在卷三里看见了这样的一条——“又,剥⽪者,从头至尻,一缕裂之,张于前,如鸟展翅,率逾⽇始绝。有即毙者,行刑之人坐死。” 也还是为了自己生病的缘故罢,这时就想到了人体解剖。医术和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单说剥⽪法,国中就有种种。上面所抄的是张献忠式;还有孙可望〔16〕式,见于屈大均的《安龙逸史》〔17〕,也是这回在病中翻到的。其时是永历六年,即清顺治九年,永历帝已经躲在安隆(那时改为安龙),秦王孙可望杀了陈邦传⽗子,御史李如月就弹劾他“擅杀勋将,无人臣礼”皇帝反打了如月四十板。可是事情还不能完,又给孙 ![]() “可望得应科报,即令应科杀如月,剥⽪示众。俄缚如月至朝门,有负石灰一筐,稻草一捆,置于其前。如月问,‘如何用此?’其人曰,‘是揎你的草!’如月叱曰,‘瞎奴!此株株是文章,节节是忠肠也!’既而应科立右角门阶,捧可望令旨,喝如月跪。如月叱曰,‘我是朝廷命官,岂跪贼令!?’乃步至中门,向阙再拜。…应科促令仆地,剖脊,及臋,如月大呼曰:‘死得快活,浑⾝清凉!’又呼可望名,大骂不绝。及断至手⾜,转前 ![]() 张献忠的自然是“流贼”式;孙可望虽然也是流贼出⾝,但这时已是保明拒清的柱石,封为秦王,后来降了満洲,还是封为义王,所以他所用的其实是官式。明初,永乐皇帝剥那忠于建文帝的景清〔18〕的⽪,也就是用这方法的。大明一朝,以剥⽪始,以剥⽪终,可谓始终不变;至今在绍兴戏文里和乡下人的嘴上,还偶然可以听到“剥⽪揎草”的话,那皇泽之长也就可想而知了。 真也无怪有些慈悲心肠人不愿意看野史,听故事;有些事情,真也不像人世,要令人⽑骨悚然,心里受伤,永不全愈的。残酷的事实尽有,最好莫如不闻,这才可以保全 ![]() ![]() 然而,国中的士大夫是到底有点雅气的,例如李如月说的“株株是文章,节节是忠肠”就很富于诗趣。临死做诗的,古今来也不知道有多少。直到近代,谭嗣同〔22〕在临刑之前就做一绝“闭门投辖思张俭”秋瑾〔23〕女士也有一句“秋雨秋风愁杀人”然而还雅得不够格,所以各种诗选里都不载,也不能卖钱。 三 清朝有灭族,有凌迟,却没有剥⽪之刑,这是汉人应该惭愧的,但后来脍炙人口的 ![]() 《安龙逸史》大约也是一种噤书,我所得的是吴兴刘氏嘉业堂〔24〕的新刻本。他刻的前清噤书还不止这一种,屈大均的又有《翁山文外》;还有蔡显的《闲渔闲闲录》〔25〕,是作者因此“斩立决”还累及门生的,但我细看了一遍,却又寻不出什么忌讳。对于这种刻书家,我是很感 ![]() 我就没有第三次再去买,因为实在回复的斩钉截铁。现在所有的几种,是托朋友去辗转买来的,好像必须是 ![]() ![]() 每种书的末尾,都有嘉业堂主人刘承⼲先生的跋文,他对于明季的遗老很有同情,对于清初的文祸也颇不満。但奇怪的是他自己的文章却満是前清遗老的口风;书是民国刻的“儀”字还缺着末笔〔26〕。我想,试看明朝遗老的著作,反抗清朝的主旨,是在异族的⼊主中夏的,改换朝代,倒还在其次。所以要顶礼明末的遗民,必须接受他的民族思想,这才可以心心相印。现在以明遗老之仇的満清的遗老自居,却又引明遗老为同调,只着重在“遗老”两个字,而毫不问遗于何族,遗在何时,这真可以说是“为遗老而遗老”和现在文坛上的“为艺术而艺术”成为一副绝好的对子了。 倘以为这是因为“食古不化”的缘故,那可也并不然。国中的士大夫,该化的时候,就未必决不化。就如上面说过的《蜀⻳鉴》,原是一部笔法都仿《舂秋》的书,但写到“圣祖仁皇帝康熙元年舂正月”就有“赞”道:“…明季之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《舂秋》上是没有这种笔法的。満洲的肃王的一箭,不但 ![]() 四 病中来看这些书,归 ![]() 这真是天大的本领!那死似的镇静,又将我的气闷打破了。 我放下书,合了眼睛,躺着想想学这本领的方法,以为这和“君子远庖厨也”的法子是大两样的,因为这时是君子自己也亲到了庖厨里。瞑想的结果,拟定了两手太极拳。一,是对于世事要“浮光掠影”随时忘却,不甚了然,仿佛有些关心,却又并不恳切;二,是对于现实要“蔽聪塞明”⿇木冷静,不受感触,先由努力,后成自然。第一种的名称不大好听,第二种却也是却病延年的要诀,连古之儒者也并不讳言的。这都是大道。还有一种轻捷的小道,是:彼此说谎,自欺欺人。 有些事情,换一句话说就不大合式,所以君子憎恶俗人的“道破”其实“君子远庖厨也”就是自欺欺人的办法:君子非吃牛⾁不可,然而他慈悲,不忍见牛的临死的觳觫,于是走开,等到烧成牛排,然后慢慢的来咀嚼。牛排是决不会“觳觫”的了,也就和慈悲不再有冲突,于是他心安理得,天趣盎然,剔剔牙齿,摸摸肚子“万物皆备于我矣”〔31〕了。彼此说谎也决不是伤雅的事情,东坡先生在⻩州,有客来,就要客谈鬼,客说没有,东坡道:“姑妄言之!”〔32〕至今还算是一件韵事。 撒一点小谎,可以解无聊,也可以消闷气;到后来,忘却了真,相信了谎。也就心安理得,天趣盎然了起来。永乐的硬做皇帝,一部分士大夫是颇以为不大好的。尤其是对于他的惨杀建文的忠臣。和景清一同被杀的还有铁铉〔33〕,景清剥⽪,铁铉油炸,他的两个女儿则发付了教坊,叫她们做子婊。这更使士大夫不舒服,但有人说,后来二女献诗于原问官,被永乐所知,赦出,嫁给士人了。〔34〕这真是“曲终奏雅”〔35〕,令人如释重负,觉得天皇毕竟圣明,好人也终于得救。她虽然做过官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我这回从杭世骏的《订讹类编》〔38〕(续补卷上)里,这才确切的知道了这佳话的欺骗。他说:“…考铁长女诗,乃吴人范昌期《题老 ![]() ![]() 《国朝文纂》〔39〕我没有见过,铁氏次女的诗,杭世骏也并未寻出 ![]() 首先将范昌期的诗嫁给铁氏长女,聊以自欺欺人的是谁呢?我也不知道。但“浮光掠影”的一看,倒也罢了,一经杭世骏道破,再去看时,就很明⽩的知道了确是咏老 ![]() ![]() ![]() 我在写着这些的时候,病是要算已经好了的了,用不着写遗书。但我想在这里趁便拜托我的相识的朋友,将来我死掉之后,即使在国中还有追悼的可能,也千万不要给我开追悼会或者出什么记念册。因为这不过是活人的讲演或挽联的斗法场,为了造语惊人,对仗工稳起见,有些文豪们是简直不恤于胡说八道的。结果至多也不过印成一本书,即使有谁看了,于我死人,于读者活人,都无益处,就是对于作者,其实也并无益处,挽联做得好,也不过挽联做得好而已。 现在的意见,我以为倘有购买那些纸墨⽩布的闲钱,还不如选几部明人,清人或今人的野史或笔记来印印,倒是于大家很有益处的。但是要认真,用点工夫,标点不要错。十二月十一⽇。 CC 〔1〕本篇第一节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二月《文学》月刊第四卷第二号,其他三节都被国民 ![]() 〔3〕《世说新语》南朝宋刘义庆撰,共三卷。內容是记述东汉至东晋间一般文士名流的言谈、风貌、轶事等。 〔4〕阮嗣宗(210—263)名籍,字嗣宗,陈留尉氏(今属河南)人,三国魏诗人,曾为从事中郞。《晋书·阮籍传》载:“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,有贮酒三百斛,乃求为步兵校尉。”《三国志·魏书·阮籍传》注引《魏氏舂秋》:“(籍)闻步兵校尉缺,厨多美酒,营人善酿酒,求为校尉。”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也有类此记载。〔5〕陶渊明(约372—427)一名潜,字元亮,浔 ![]() ![]() 〔7〕王夷甫(256—311)名衍,晋代琅琊临沂(今属山东)人。《晋书·王戎传》:“衍疾郭(按即王衍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〔11〕“S塾缭厩宄亍薄妒浪敌掠铩づ诺鳌吩兀骸昂侣∥腹ò醇椿肝拢┠*蛮参军,三月三⽇会,作诗,不能者罚酒三升。隆初以不能受罚,既饮,揽笔便作一句云:‘S塾缭厩宄亍!肝剩骸甋塾缡呛挝铮俊鹪唬骸阄猄塾纭!腹唬骸魇*以作蛮语?’隆曰:‘千里投公,始得蛮府参军,那得不作蛮语也?’”〔12〕《蜀碧》清代彭遵泗著,共四卷。內容是记述张献忠在四川时的事迹,书前有作者在康熙二十一年(1682)作的自序,说明全书是他 ![]() 〔14〕《蜀⻳鉴》清代刘景伯著,共八卷。內容杂录明季遗闻,与《蜀碧》大致相似。 〔15〕张献忠(1606—1646)延安柳树涧(今陕西定边东)人,明末农民起义领袖。崇祯三年(1630)起义,转战陕西、河南等地。崇祯十七年(1644)⼊川,在成都建立大西国。清顺治三年(1646)出川途中,在川北盐亭界为清兵所害。旧史书中常有关于他杀人的夸大记载。 〔16〕孙可望(?—1660)陕西米脂人,张献忠的养子及部将。张败死后,他率部从四川转往贵州、云南。永历五年(1651)他向南明永历帝求封为秦王,后遣兵送永历帝到贵州安隆所(改名为安龙府),自己则驻在贵 ![]() 〔19〕“是以君子远庖厨也”语见《孟子·梁惠王》。〔20〕看书的好势姿《论语》第二十八期(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一⽇)载有⻩嘉音作的一组画,题为《介绍几个读论语的好势姿》,共六图,其中之一为“游蛟伏地式”画的是一人伏在地上看书。作者在这里顺笔给以讽刺。 〔21〕袁中郞(1568—1610)名宏道,字中郞,湖广安公(今属湖北)人,明代文学家。他与兄宗道,弟中道,反对文学上的拟古主义,主张“独抒 ![]() ![]() 〔22〕谭嗣同(1865—1898)字复生,湖南浏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〔23〕秋瑾(1879?—1907)字璇卿,号竞雄,别署鉴湖女侠,浙江绍兴人,反清⾰命团体光复会主要人物之一。一九○七年七月,她因筹划起义事怈,被清府政逮捕,十五⽇(夏历六月初六)被害于绍兴城內轩亭口。陈去病在《鉴湖女侠秋瑾传》中叙述秋瑾受审时的情形说:“有见之者,谓初终无所供,惟于刑庭书‘秋雨秋风愁杀人’句而已。” 〔24〕吴兴刘氏嘉业堂我国著名的人私蔵书楼,在浙江吴兴南浔镇,蔵书达六十万卷,并自行雕版印书,刻有《嘉业堂丛书》、《求恕斋丛书》等。创办人刘承⼲(1882—1963),字贞一,号翰怡,浙江吴兴人。 〔25〕蔡显(约1697—1767)字笠夫,江苏华亭(今海上松江)人。《清代文字狱档》第二辑收有“蔡显《闲渔闲闲录》案”此案发生于乾隆三十二年(1767),据当时的奏折称:蔡显系雍正时举人,年七十一岁,自号闲渔;所著《闲闲录》一书,语含诽谤,意多悖逆。后来的结果是蔡显被“斩决”他的儿子“斩监候秋后处决”门人等分别“杖流”及“发伊犁等处充当苦差”《闲渔闲闲录》,九卷,是一部杂录朝典、时事、诗句的杂记,刘氏嘉业堂刻本于一九一五年印行。〔26〕缺着末笔从唐开代始的一种避讳方法,即在书写或镌刻本朝皇帝或尊长的名字时省略最末一笔。刘承⼲对“儀”字缺末笔,是避清废帝溥仪的讳。 〔27〕风终幽,雅终《召癋》《诗经》计分“国风”、“小雅”、“大雅”、“颂”四类。《豳》列于“国风”的最后,共七篇。据《诗序》称:这些都是关于周公“遭变故”、“救 ![]() 〔28〕体元表正“体元”见《舂秋》隐公元年:“元年,舂,王正月。”晋代杜预注:“凡人君即位, ![]() ![]() 〔29〕关于张献忠之死,史书上的说法不一。据《明史·张献忠传》载:清顺治三年(1646)清肃亲王豪格进兵四川“献忠尽焚成都宮殿庐舍,夷其城,率众出川北,…会我大清兵至汉中,…至盐亭界,大雾。献忠晓行,猝遇我兵于凤凰坡,中矢坠马,蒲伏积薪下。于是我兵擒献忠出,斩之。”但《明史纪事本末·张献忠之 ![]() 〔30〕“舂秋笔法”《舂秋》是舂秋时期鲁国的编年史,相传为孔丘所修。过去的经学家认为它每用一字,都隐含“褒”“贬”的“微言大义”称为“舂秋笔法” 〔31〕“万物皆备于我矣”孟轲的话。语见《孟子·尽心》。〔32〕东坡苏轼(1037—1101),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,眉山(今属四川)人,宋代文学家。神宗初年曾因反对王安石新法,被贬⻩州。他要客谈鬼的事,见宋代叶梦得《石林避暑录话》卷一:“子瞻在⻩州及岭表,每旦起,不招客相与语,则必出而访客。所与游者亦不尽择,各随其人⾼下,谈谐放 ![]() ![]() 〔33〕铁铉(1366—1402)字鼎石,河南邓州(今邓县)人。明建文帝时任山东参政,燕王朱棣(即后来的永乐帝)起兵夺位,他在济南屡破燕王兵,升兵部尚书。燕王登位后被处死。据⾕应泰《明史纪事本末·壬午殉难》载:“铁铉被执至京陛见,背立庭中,正言不屈,令一顾不可得。割其耳鼻,竟不肯顾…遂寸磔之,至死,犹喃喃骂不绝。文皇(永乐)乃令舁大镬至,纳油数斛,熬之,投铉尸,顷刻成煤炭。” 〔34〕关于铁铉两个女儿⼊教坊的事,据明代王鏊的《震泽纪闻》载:“铉有二女,⼊教坊数月,终不受辱。有铉同官至,二女为诗以献。文皇曰:‘彼终不屈乎?’乃赦出之,皆适士人。”教坊,唐开代始设立的掌管教练女乐的机构。后来封建统治者常把罪犯的 ![]() ![]() 〔35〕“曲终奏雅”语见《汉书·司马相如传》:“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,犹骋郑卫之声,曲终而奏雅,不已戏乎?”〔36〕永乐的上谕参看本书《病后杂谈之余》第一节。〔37〕张献忠祭梓潼神文见于《蜀碧》卷三和《蜀⻳鉴》卷三,原文如下:“咱老子姓张,你也姓张,为甚吓咱老子?咱与你联了宗罢。尚享。”(两书中个别字稍有不同)梓潼神,据《明史·礼志四》,梓潼帝君姓张名亚子,晋时人。 〔38〕杭世骏(1696—1773)字大宗,浙江仁和(今余杭)人,清代考据家。乾隆时官御史。著有《订讹类编》、《道古堂诗文集》等。《订讹类编》,六卷,又《续补》二卷,是一部考订古籍真伪异同的书。下面的引文是杭世骏照录钱谦益《列朝诗集》闰集卷四中的话。据《列朝诗集》:“其论”作“其语”“好事”作“好事者”〔39〕《国朝文纂》明代诗文的汇编。据《明史·艺文志》“集类”三“总集类”载:“王栋《国朝文纂》四十卷”又“张士瀹《明文纂》五十卷” Www.UmOxS.Cc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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