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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默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倚天屠龙记 作者:金庸 | 书号:5475 时间:2014/8/10 字数:1620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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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素素听谢逊向张翠山挑战,眼见⽩⻳寿、常金鹏、元广波、麦鲸、过三拳等人个个尸横就地,和他动手过招的无一得以幸免,张翠山武功虽強,显然也决非敌手,说道:“谢前辈,屠龙刀已落⼊你手中,人人也都佩服你武功⾼強,你还待怎地?”谢逊道:“关于这把屠龙刀,故老相传有几句话,你总也知道罢?”殷素素道:“听人说起过。”谢逊道:“据说这刀是武林至尊,持了它号令天下,莫敢不从。到底此刀之中有何秘密,能使普天下群雄钦服?”殷素素道:“谢前辈无事不知,晚辈正想请教。”谢逊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我要找个清静所在,好好的想上些时⽇。”殷素素道:“嗯,那妙得紧啊。谢前辈才识过人,倘若连你也想不通,旁人就更加不能了。”谢逊道:“嘿嘿,我姓谢的还不是自大狂妄之辈。说到武功,当世胜过我的着实不少。少林派掌门空闻大师…”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⾊“…少林寺空智、空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张翠山心想:“原来天鹰教主叫作⽩眉魔王殷天正。”当下冷冷的道:“你是要杀人灭口。”谢逊道:“不错。”张翠山道:“那你又何必指摘海沙派、巨鲸派、神拳门这些人的罪恶?”谢逊哈哈大笑,说道:“这是叫你们死而无冤,临死时心中舒服些。”张翠山道:“你倒很有慈悲心。” 谢逊道:“世人孰能无死?早死几年和迟死几年也没太大分别。你张五侠和殷姑娘正当妙龄,今⽇丧⾝王盘山上,似乎有些可惜。但在百年之后看来,还不是一般。当年秦桧倘若不害死岳飞,难道岳飞能活到今⽇么?一个人只须死的时候心安理得,并非特别痛苦万分,也就是了。咱们学武之人,真要死而无憾,却也不是易事。因此我要和两位比一比功夫,谁输谁死,再也公平不过。你们年纪轻些,就让你们占个便宜。兵刃、拳脚、內功、暗器、轻功、⽔功,随便哪一桩,由你们自己挑,我都奉陪。” 殷素素道:“你倒口气 ![]() ![]() 张翠山和殷素素听他说到“一对璧人”四字,都是脸上一红。殷素素随即秀眉微蹙,说道:“你输了也杀自么?”谢逊笑道:“我怎么会输?”殷素素道:“此试便有输赢。这位张五侠是名家弟子,说不定有一门功夫能胜过了你。”谢逊笑道:“凭他有多大年纪,便算招数再⾼,功力总是不深。”张翠山听着他二人口⾆相争,心下盘算:“甚么功夫我能侥幸和他斗成平局?轻功么?新学的这套拳法么?”突然间灵机一动,说道:“谢前辈,你既 ![]() 殷素素大是关怀,低声道:“你跟他比试甚么?有把握么?”张翠山低声道:“说不得,尽力而为。”殷素素低声道:“若是不行,咱们见机逃走,总胜于束手待毙。” 张翠山苦笑不答,心想:“船只已尽数被毁,在这小小岛上,又能逃到哪里去?”整了整⾐带,从 ![]() ![]() 他左手挥出,银钩在握,倏地一翻,钩住了石壁的 ![]() ![]() ![]() 两个字写罢,跟着又写“至”字“尊”字。越写越快,但见石屑纷纷而下,或如灵蛇盘腾,或如猛兽屹立,须臾间二十四字一齐写毕。这一番石壁刻书,当真如李⽩诗云:“飘风骤雨惊飒飒,落花飞雪何茫茫。起来向壁不停手,一行数字大如斗。恍恍如闻鬼神惊,时时只见龙蛇走。左盘右蹙如惊雷,状同楚汉相攻战。” 张翠山写到“锋”字的最后一笔,银钩和铁笔同时在石壁上一撑,翻⾝落地,轻轻巧巧的落在殷素素⾝旁。谢逊凝视着石壁上那三行大字,良久良久,没有作声,终于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写不出,是我输了。”要知“武林至尊”以至“谁与争锋”这二十四个字,乃张三丰意到神会、反复推敲而创出了全套笔意,一横一直、一点一挑,尽是融会着最精妙的武功。就算张三丰本人到此,事先未曾有过这夜一苦思,则既无当时心境,又乏凝神苦思的余裕,要蓦地在石壁上写二十四个字,也决计达不到如此出神⼊化的境地。谢逊哪想得到其中原由,只道眼前是为屠龙宝刀而起争端,张翠山就随意写了这几句武林故老相传的言语。其实除了这二十四字,要张翠山另写几个,其境界之⾼下、笔力之強弱,登时相去倍蓰了。 殷素素拍掌大喜,叫道:“是你输了,可不许赖。”谢逊向张翠山道:“张五侠寓武学于书法之中,别开蹊径,令人大开眼界,佩服佩服。你有甚么吩咐,请快说罢。”迫于诺言,不得不如此说,心下大是沮丧。 张翠山道:“晚辈末学后进,侥幸差有薄技,得蒙前辈奖饰,怎敢说得‘吩咐’两字?只是斗胆相求一事。”谢逊道:“求我甚么事?”张翠山道:“前辈持此屠龙刀去,却请饶了岛上一⼲人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谢逊淡淡一笑,说道:“那又有何难?我只须寻了一船不识字的⽔手,刺聋了他们耳朵,再给他们服了哑药,那便成了。”张翠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殷素素拍手笑道:“妙极妙极,既聋且哑,又不识字,你便有天大的秘密,他们也不会怈露。可惜要他们驾船,否则连他们的眼睛也可以刺瞎了。”张翠山横了她一眼,责备道:“殷姑娘,你好好一位姑娘,何以也如此忍残?这是人间的大惨事,亏你笑得出?”殷素素伸了伸⾆头,想要辩驳,但一句话说到口边,瞧了瞧他的面⾊,又缩了回去。谢逊淡淡的道:“⽇后回到陆大,自会将他们的眼睛刺瞎。”张翠山向几名舟子瞧了几眼,心下恻然:“再过一⽇夜一,你们便连眼睛也没有了。” 眼见风帆升起,船头缓缓转过,张翠山道:“谢前辈,岛上这些人呢?你已将船只尽数毁了,他们怎能回去?”谢逊道:“张相公,你这人本来也算不错,就是婆婆妈妈的太喜多事。让他们在岛上自生自灭,⼲⼲净净,岂不美哉?”张翠山知道此人不可理喻,只得默然,但见座船渐渐离岛,心想:“岛上这些人虽然大都是作恶多端之辈,但如此遭际,总是太惨,倘若无人来救,只怕十⽇之內无一得活。”又想:“昆仑派的两名弟子这般死在岛上,他们师长定要找寻,看来中原武林中转眼便是一场轩然大波。” 这几年来武当七侠纵横江湖,事事占尽上风,岂知今⽇竟缚手缚脚,命悬他人之手,毫无反抗余地。张翠山又是气闷,又是恼怒,当下低头静思,对谢逊和殷素素都不理睬。过了一会,他转头从窗中望出去观赏海景,见夕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张翠山心下一惊,隐隐觉得,若和殷素素再相处下去,只怕要难以自制,谢逊是一个強敌,而自己內心中心猿意马,更是一个強敌,如此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,越早离开越好,当下強抑怒火,说道:“谢前辈,在下言而有信,决不怈露前辈行踪。我此刻可立下重誓,对任谁也不吐露今⽇所见所闻。”谢逊道:“张五侠是侠义名家,一诺千金,言出如山,江湖间早有传闻。但是姓谢的在二十八岁上立过一个重誓,你瞧瞧我的手指。”说着伸出左手,张翠山和殷素素一看,只见他小指齐 ![]() ![]() 谢逊缓缓说道:“在那一年上,我生平最崇仰、最敬爱的一个人欺辱了我,害得我家破人亡,⽗⺟ ![]() ![]() 谢逊道:“没有。害我的人武功极⾼,我打他不过。”张翠山和殷素素不约而同“咦”的一声,说:“比你还厉害?这人是谁?”谢逊道:“我⼲么要说出他的名字,自取其辱?倘若不是为了这一场深仇大恨,我又何必抢这屠龙宝刀?何必苦苦的去想这刀中的秘密?张相公,我一见你,便跟你投缘,否则照我平⽇的脾气,决不容你活到此刻。我让你二人多活些时⽇,这是大破我常例的事,只怕其中有些不妙。”殷素素道:“甚么多活些时⽇?”谢逊淡淡的道:“待我想通了宝刀中的秘密,离岛之时再将你二人杀死。我迟一天想出来,你们便多活一天。”殷素素道:“哼,这把刀不过沉重锋利,烈火不损,其中有甚么秘密?甚么‘号令天下,莫敢不从’,也不过说它能在天下兵刃中称王称霸罢了。”谢逊叹道:“假若当真如此,咱们三个就在荒岛上住一辈子罢。”突然脸⾊惨然,心情沮丧,觉得殷素素这几句话只怕确是实情,那么报仇之举看来终生无望了。 张翠山见了他的神⾊,忍不住想说几句安慰的话。哪知谢逊噗的一声,吹熄了蜡烛,说道:“睡罢!”跟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叹声之中充満着无穷无尽的痛苦、无边无际的绝望,竟然不似人声,更像受了重伤的野兽临死时悲嗥一般。这声音混在船外的波涛声中,张殷二人听来,都是暗暗心惊。海风一阵阵从舱口中吹了进来,殷素素⾐衫单薄,过了一会,渐渐抵受不住,不噤微微颤抖。张翠山低声道:“殷姑娘,你冷么?”殷素素道:“还好。”张翠山除下长袍,道:“你披在⾝上。”殷素素大是感 ![]() 张翠山却只是在盘算脫⾝之计,想来想去,只有一条路:“不杀谢逊,不能脫⾝。”他侧耳细听,在汹涌澎湃的浪涛声中,听得谢逊鼻息凝重,显已⼊睡,心想:“此人立下重誓,一生决不信人,但他和我同卧一船,竟能安心睡去,难道他有恃无恐,不怕我下手加害?不管如何,只好冒险一击。否则稍有迟疑,我大好一生,便要陪着他葬送在这荒岛之上。”轻轻移⾝到殷素素⾝旁,想在她耳畔讲一句话,哪知殷素素适于此时转过脸来。两人两下里一凑,张翠山的嘴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这几句话说得声细如蚊,他口 ![]() ![]() 张翠山当他说话之时,早已凝聚真气,暗运功力,待他一掌拍到,当即伸出右掌,以师门心传的“绵掌”还击,双掌相 ![]() ![]() ![]() 这一节谢逊也早已想到,本来预计张翠山在他双掌齐击之下登时便会重伤,哪知他年纪轻轻,內功造诣竟自不凡,支持到一盏茶时分居然还能不屈。两人比拚掌力,同时都注视着殷素素的动静。张翠山气凝于 ![]() ![]() ![]() 张翠山心道:“立甚么鬼誓?快发银针,快发银针!”却苦于这句话说不出口,黑暗中又无法打手势示意,何况双手被敌掌牵住, ![]() 殷素素听张翠山始终默不作声,便道:“我殷素素和张翠山决意随伴谢前辈居住荒岛,直至发现屠龙刀中秘密为止。我二人若起异心,死于刀剑之下。” 谢逊笑道:“咱们学武之人,死于刀剑之下有甚么希奇?”殷素素一咬牙,道:“好,教我活不到二十岁!”谢逊哈哈一笑,撤了掌力。 张翠山全⾝脫力,委顿在舱板之上。殷素素急忙晃亮火折,点燃了油灯,见他脸如金纸,呼昅细微,心中大急,忙从怀中掏出手帕,给他抹去満头満脸的大汗。谢逊笑道:“武当弟子,果然名不虚传,好生了得。”张翠山一直怪殷素素失误良机,没发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突然之间,张翠山⾝子一侧,滚了几个转⾝,但听得谢逊、殷素素同时大叫,呼喝声中又夹着疾风呼啸,波浪轰击之声,似乎千百个巨浪同时袭到。 张翠山只感全⾝一凉,口中鼻中全是盐⽔,他本来昏昏沉沉,给冷⽔一冲,登时便清醒了,第一个念头便是:“难道船沉了?”他不识⽔ ![]() 张翠山还没走到舵边,又是一个浪头扑将上来,这巨浪犹似一堵结实的⽔墙,砰的一声大响,只打得船木横飞,这当儿张翠山一生勤修的功夫显出了功效,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,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,纹丝不动,待巨浪过去,一个箭步便窜到舵边,伸手稳稳掌住。 但听喀喇喇、喀喇喇几声猛响,却是谢逊横过狼牙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张翠山走到船梢,说道:“谢前辈,多谢你救我二人的 ![]() ![]() ![]() 他叹了口气,接过谢逊手中的舵来。谢逊累了大半晚,自到舱中休息。殷素素坐在张翠山⾝旁,仰头望着天上的星辰,顺着北斗的斗杓,找到了北极星,只见座船顺着海流,正向北飘行,说道:“五哥,这船是在不停的向北。”张翠山道:“是啊!最好能折而向西,咱们便有归家乡之望。” 殷素素出了一会神,道:“若是这船无止无息的向东,不知会到了哪里。”张翠山道:“向东是永无尽头的大海,只须飘浮得七八天,咱们没清⽔喝…”殷素素初尝情滋味,如梦如醉,不愿去想这些煞风景的事,说道:“曾听人说,东海上有仙山,山上有长生不老的仙人,我们说不定便能上了仙山岛,遇到了美丽的男仙女仙…”抬头望着天上的银河,说道:“说不定这船飘啊流啊,到了银河之中,于是我们看见牛郞织女在鹊桥上相会。”张翠山笑道:“我们把船送给了牛郞,他想会织女时,便可坐船渡河,不用等到一年一度的七月七⽇,方能相会。”殷素素道:“将船送给了牛郞,我和你要相会时,又坐甚么船啊?”张翠山微笑道:“天上地下,人间海底,咱俩都在一起。既然在一起,何必渡甚么银河?”殷素素嫣然一笑,脸上更似开了一朵花,拿着张翠山的手,轻轻摸抚。 两人柔情藌意,充塞 ![]() 殷素素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知道的,我这一生做的恶事太多,胡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海流一直向北,带着船只⽇夜不停的北驶。夜晚北极星总是在船头之前闪烁,太 ![]() 气候却一天天的寒冷起来,谢逊和张翠山內功深湛,还可抵受得住,殷素素却一天比一天憔悴。张谢二人都将外⾐脫下来给她穿上了,仍然无济于事。张翠山瞧着她強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次⽇上午,海上冰块已有碗口大小,撞在船上,拍拍作响。谢逊苦笑道:“我痴心妄想,要研究这屠龙宝刀中所蔵的秘密,想不到来冰海,作冰人,当真是名副其实,作了你俩位的冰人。”殷素素脸上一红,伸手去握住了张翠山的手。谢逊提起屠龙刀,恨恨的道:“还是让你到龙宮中去,屠你妈的龙去罢!”扬手便要将刀投⼊大海,但甫要脫手之际,叹了口长气,终于又把宝刀放⼊船舱。 再向北行了四天,海面浮冰或如桌面,或如小屋,三人已知定然无幸,索 ![]() 谢逊叫道:“好得很,妙得很!撞上冰山啦!”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苦笑,随即张臂搂在一起,只觉脚底下冰冷的海⽔渐渐浸上小腿,显是船底已破。只听得谢逊叫道:“跳上冰山去,多活一天半⽇也是好的。贼老天要我早死,老子偏偏跟他作对。” 张殷二人跃到船头,眼前银光闪烁,一座大冰山在月光下发出青紫⾊的光芒,显得又是奇丽,又是可怖。谢逊已站在冰山之侧的一块棱角上,伸出狼牙 ![]() ![]() 船底撞破的洞孔甚大,只一顿饭时分便已沉得无影无踪。谢逊将两块海豹⽪垫在冰山之上,三人并肩坐下。这座冰山有陆地上一个小山丘大小,一眼望去,横广二十余丈,纵长八九丈,比原来的座船宽敞得多了,谢逊仰天清啸,说道:“在船上气闷得紧,正好在这里舒舒筋骨。”站起来在冰山上走来走去,竟有悠然自得之意。冰山上虽然滑溜,但谢逊⾜步沉稳,便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。 冰山顺着风势⽔流,仍是不停向北飘流。谢逊笑道:“贼老天送了一艘大船给咱们, ![]() ![]() ![]() 张翠山和殷素素⾝子疲困,面目憔悴,谢逊却神情⽇渐反常,眼睛中 ![]() ![]() ![]() 谢逊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谢逊一呆,叫道:“这女人是谁?是不是你的老婆?”张翠山见他紧紧抓住殷素素,心中大急,说道:“她是殷姑娘,谢前辈,她不是你仇人的 ![]() 谢逊狂叫:“管她是谁。我 ![]() 张翠山见谢逊突然发疯,已属无可理喻,当下气凝右臂,奋力挥掌往他后心拍去。谢逊左掌回过,还了一掌。张翠山⾝子一晃,冰山上太过滑溜,登时一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谢逊掷了一块,又是一块,直掷到七十余块,劲力始终不衰,他见掷来掷去,跟太 ![]() ![]() ![]() 殷素素但觉箍在⾝上的铁臂微松,忙矮⾝脫出了他的怀抱。谢逊左掌斜削,径击张翠山项颈,右手却往殷素素肩头抓去。嗤的一响,殷素素裹在⾝上的海豹⽪被他五指硬生生的扯下一块。张翠山知道自己若是闪避,殷素素非再给他擒住不可,当下使一招绵掌中的“自在飞花”想要卸去他的掌力,岂知手掌和他掌缘微微一沾,登时感到一股极大的粘力,再也解脫不开,只得鼓起內劲,与之相抗。 谢逊一掌制住张翠山之后,拖着他的⾝子,径自向殷素素扑去。殷素素纵⾝跃开,她双⾜尚未落地,谢逊在冰上一踢,七八粒小冰块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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